第九十四章 下官一向都很無恥

,父皇問她,新科狀元郎做你駙馬可好?她心裏想的是:子墨做我駙馬……可好?“聽聞殿下和王爺都被刺客所傷,可嚴重?”付望舒眼神擔憂,但卻隻有臣子對君上的關心,幹淨純粹,別無他意,目光落在她手臂上纏著的厚厚繃帶,也隻是止乎禮地說,“殿下既受傷,還是回寢帳休息較好。”“本宮過來看看皇叔,等會就回去。”玉珥連忙回答。席白川卻是很硬邦邦地說:“本王無礙,多謝付大人關心,慢走不送。”玉珥在被子下擰了他的大腿一把...席白川笑眯眯地點頭:“殿下真相了,下官一向都很無恥。”

看他又閉上眼睛,似乎打算抱著她再睡一覺,並沒打算再做些其他的,玉珥才鬆了口氣,隻是毫無睡意,想著想著就問出聲:“我們來談談案子。”

“我在你床上你還有心事想案子?”某人語氣很詫異。

玉珥磨牙:“你要再繼續這樣沒正經,我真要生氣了。”

席白川也不想真把人惹怒了,隻好正了正臉色:“好吧,聊。”

昨天下午他們抓到了越獄逃走的芡實,在被席白川攻破了心理防線後,他終於老實交代了他所知道的所有事情。

芡實原先一直在內務府打雜,直到有一天,一個叫彩兒的宮女找到了他,給了他十兩黃金讓他去漱芳齋聽候命令列動,那時嫦妃剛懷孕,他以為是想讓他製造意外讓嫦妃流產,覺得不是什麽大事,小心點做不會被人發現,所以就答應了。

在漱芳齋潛伏了一個多月後,芡實終於得到了彩兒的命令,她讓他想辦法把嫦妃勒死在漱芳齋內,那時候他不肯做,彩兒卻拿他的父母威脅他,權衡之下他隻好答應。

芡實會拳腳功夫,加上有彩兒配合,弄死一個身懷六甲行動不便的孕婦不是難事,所以很這個任務完成得很輕鬆,唯一的變故就是寢殿後窗忽然多了幾個花匠宮人,使得他無法殺人後就離開,不過他還是想到了另一個辦法,那就是趁漱芳齋大亂的時候再出來。

至於那些金銀珠寶,其實是他在勒死嫦妃後,見財起意偷的,本想左右自己都會死,讓家裏人過得好些,卻沒想到就在這些珠寶上暴露了他。

至於那個彩兒,自然也是受人指使。

席白川查了和彩兒有過接觸的人以及其家裏人,發現她有一個遠方表姐叫笛兒,在玉坤宮當差,原先並沒有什麽接觸,可最近卻時常有來往,於是他命人秘密抓走了笛兒審訊,然後搜查了她的住處,發現大量的金銀珠寶,她也供認不諱,是蕭淑妃命她聯絡彩兒,收買芡實,害死嫦妃。

對於芡實的主使是蕭淑妃,玉珥是很驚訝的。

“我知道蕭淑妃和嫦妃私底下不是很和,再加上蕭淑妃也懷孕了,兩人整日都在爭女醫去伺候,明裏暗裏互相較勁,但這點事在後宮再正常不過,不至於讓蕭淑妃生了殺人的念頭吧?”玉珥到現在還想不通。

如果蕭淑妃一直對嫦妃有敵意,那麽大可在她剛剛懷孕的時候讓她流產,流產對於一個女人來說,傷害是極大的,小則身心受損,大則終身不孕甚至死亡,而後宮‘意外流產’的契機那麽多,她可以做得幹幹淨淨不留痕跡。

再者,就算這敵意不是一直以來,而是在蕭淑妃自己也懷上孩子後,那麽她也大可在嫦妃生產的時候再動手,生產的女人等於一隻腳踏入了鬼門關,生存幾率隻有一半,她稍微做一點手腳,也可以要了嫦妃的命甚至一屍兩命,依舊是幹幹淨淨不留痕跡。

可她卻選擇了最冒險最漏洞百出的手法——活活勒死。

席白川把玩著她的長發,慵懶說道:“既然蕭淑妃殺嫦妃的隻是為了爭寵的說法不成立,那麽,我們就換個思維。”

“什麽思維?”

“有什麽理由能使蕭淑妃不得不在現在,不得不用這種簡單粗暴的辦法殺死嫦妃?”

不得不在現在?

不得不用這種簡單粗暴的辦法?

玉珥眉心緊蹙,趴在床上思考著,而席白川支著額頭側躺著,時不時湊過去親一下,吃豆腐吃得不亦樂乎。

“殺嫦妃,嫁禍我,如果目標從一開始就不是嫦妃,那麽就隻可能是我,我平時跟蕭淑妃隻是點頭之交,絕對沒有得罪過她。我的重心是在朝堂,她一個深宮婦人不可能是因為政事與我結仇,而她的父親和哥哥是護皇黨,跟我也沒有大交集,所以……”

玉珥眸子微微睜大,一個猜測上了心頭,她連忙轉身看著席白川說:“你說,會不會,蕭淑妃也是被人指使?她背後還有一個人?”

“中!”席白川颳了一下她的鼻子,讚賞地笑著,“隻可能是這樣,蕭淑妃背後還有一個人,而這個人纔是整個案件的策劃者。”

“能讓蕭淑妃為他做這麽多事,那個人肯定是她非常信任的人,信任到可以連命都豁出去。”玉珥篤定道,“不是情夫就是初戀。”

席白川哭笑不得:“她可是你父皇的妃子。”情夫和初戀什麽的,感覺順熙帝腦袋上出現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。

“咳咳。”玉珥有條理的分析起來,“女人是比較感情化的東西,很容易受感情驅使。你看,她現在是後宮四妃之一,地位很高,俸祿很高,賞賜很多,她不缺錢;她爹是禦史大夫,她哥是將軍,忠貞不二護皇黨,位高權重,沒人能威脅得了,她沒有後顧之憂。

也因為她的位份高,家人是護皇黨,隻要不主動作死,這輩子基本是榮華富貴到老。運氣好生個兒子,將來能跟兒子去封地做一方主母,運氣一般生個女兒也沒關係,有出息就進朝堂,沒出息就呆後宮,長得好才學好可以用來聯姻他國,以順國如今的能力,肯定是個皇後,她也跟著走上人生巔峰。

長得一般才學一般也能嫁給本國功勳之家,底氣也夠,怎麽想都是無風無浪,所以她現在做這種事就是犯蠢,能讓她犯蠢到智商都沒有,就隻可能是愛情。不是有句話是這樣說的,愛情能矇蔽人的雙眼,她丫的眼珠子都掉了。”

“唔,很有道理,我舉雙手錶示讚同。”席白川有模有樣的舉起雙手,玉珥被她逗笑,踢了他一腳:“既然有眉目了,那就快點起來,我們去查查。”

玉珥說著就起身了,低頭穿鞋。

席白川也跟著起來,他邊將中衣帶子係起邊笑著說:“你看我們這樣像不像尋常夫妻早晨起床的模樣?”

玉珥扭頭看了他一眼,這廝衝她笑得眉眼豔麗,她臉一紅,嘟囔了一聲:“淨說胡話。”

席白川輕笑。

玉珥穿戴整齊,讓某人爬窗離開,然後才讓宮人送上洗漱用品。天。花姨笑著回答:“昨天已經貼出通告,顏姑孃的場挪後三天。”“為什麽?”玉珥挑眉。花姨掩嘴笑,手帕擋著嘴唇,小聲說:“今天顏姑娘已經被客人重金包下,單獨起舞呢。”玉珥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,隨後心照不宣地點點頭表示明白——就算是最好的舞姬,可說到底也隻是個風塵女子,隻要有錢,能讓她在任何地方‘跳舞’。“不過今天有我們十孃的場,姑娘您可以看看,十娘在我們瀟湘夢可是僅次如玉的舞姬哦。”花姨極力推薦。玉...

上一章
目錄
下一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