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三章 論男人晨間的自製力

望舒的感情是喜歡還是執著?你刨開自己的心好好看清楚,十五年的歲月,陪在你身邊的人是我席白川,不是付望舒!”玉珥甩開他的手:“那又如何?你是我皇叔!你跟我從來都沒有可能!”“那你告訴我,你是真的不喜歡我,還是因為我是你皇叔而不敢喜歡我?”玉珥也不知道是惱羞成怒還是怒火攻心,抓起他的手就咬下去,力道凶狠,席白川也沒掙紮,任由她咬著。手背上傳來劇疼,席白川皺了皺眉,低頭一看,果然已經出血了,不過這手上傳...交代了芡實的事,又把供詞交給了他,玉珥和席白川才離開京兆府回宮。

路上席白川一直盯著她看卻又不言不語,相處了這麽久,玉珥多少能摸清楚他的情緒,現在這樣是不高興了。

“喂。”玉珥踢踢他的腳,主動找話,“帝都內外出現的那些謠言,跟你有沒有關係?”

席白川倚在一邊,挑眉看她:“什麽謠言?”

“別裝傻了,鬧出了這麽大的動靜,我不信你完全不知情。”玉珥道,“我思來想去,覺得會做出那種事情的人,除了你沒有第二個。”

席白川做出聽不懂的樣子:“為什麽隻有我會做這種事?”

“因為隻有你想讓所有人知道我跟你的關係不清不楚。”玉珥想也不想脫口而出,說完後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好像上當了,再去看席白川,那人果然笑得像偷腥的貓,揶揄道,“哦,原來你一直是在裝傻充愣啊,我還當你真不懂我對你的心思呢。”

玉珥有些尷尬地錯開頭,心想她怎麽可能不懂,隻是想不來要怎麽回應罷了,畢竟這些年她一直都喊著他皇叔,潛意識裏是把他當成長輩的呀……

好在這次席白川沒有再步步緊逼,正色道:“散佈謠言的人不是我,我也是剛剛纔得到訊息,這件事十有**是皇子做的,性質也是玷汙你的名聲,我猜測和傳播劉氏案和嫦妃案的人是同一個人。”

玉珥也是這樣想的,微微頷首,靠在軟墊上,邊想事邊手不重不輕地捶著肚子。

席白川看著,很無法理解她的動作:“你這是懷孕了?”

玉珥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來,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:“胡言亂語。”

“那你老是捶著肚子幹什麽?肚子酸?”

玉珥撇嘴:“肚子疼。”來了月事後,總覺得肚子漲疼漲疼的,這樣捶著會舒服一些。

席白川伸出手到她麵前:“來,到我這邊來。”

“不要。”懶得移動。

席白川也不廢話,自己起身坐到了她身邊去,把人抱著放在自己腿上,順勢抓住她掙紮的雙手,空出的一隻手直接摸上她的肚子,在小腹的位置輕輕揉著,力道不重不輕,按著按著還有些發燙,卻意外的舒服。

“身子不利索還不趕緊回宮休息,跑去聽什麽書?”席白川輕聲責備。

玉珥耳根有點紅——他、他怎麽知道的?

“回去後要是還疼,就讓宮女燒開水,用毛巾浸濕後趁著熱乎貼在小腹上,能減輕疼痛。”席白川淡淡說著,手上的動作卻沒停。

玉珥打了個哈欠,在他懷裏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,懶洋洋地說:“不知道為什麽,最近總是犯困,我睡一會,到了叫我……”

最後一句話落,她人已經睡著。

席白川低頭看了她一眼,伸手將她的披風攏好,安安靜靜地抱著她。

——

翌日東宮。

玉珥睜開眼,和坐在她床頭某個衣冠不整、衣不蔽體、坦胸露乳的禽獸大眼瞪小眼。

“為什麽你會在這裏?”

“因為昨天晚上你靠在我懷裏睡著了,我抱著你回來,誰知你不肯放我走,沒辦法我隻好在你這將就一晚。”

“那你衣服怎麽回事?”

“我睡覺不喜歡穿太多。”

玉珥額角青筋跳了跳,伸腿就想把人踹下床,誰知他的動作更快,抬手就握住她的腳踝,玉珥又抬手甩一巴掌過去,但依舊被他如法炮製控製住。

玉珥那叫一個氣啊,他們之間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還在坊間流傳,弄得她心煩意亂,現在他居然還敢光明正大爬上她的床,要是被別人看到了,那真是捉姦在床,十張嘴也說不清了。

“席白川你給我滾下去!”

席白川慵懶地眯著眼睛,聲音還有剛睡醒的沙啞:“沒睡夠,不想滾。”

“回你的房間睡去!”賴在她床上算什麽!

席白川看著她,她也是剛剛睡醒,衣裳微亂,臉頰微紅,粉白粉白和院子裏的梅花花瓣似的,那模樣有些誘人。

嗯,能親一下就好了。

這麽想著,席白川還真就動手了,左手攬住了她的腰壓在自己懷裏,趁她還沒反應過來,溫軟的唇瓣壓下,從她的額角慢慢往下遊,聲音微啞:“殿下啊,清晨男子的自製力是最弱的,你可不要隨意撩撥,自重些啊。”

到底是誰撩撥誰啊!

玉珥五雷轟頂,心跳如雷,盯著他近在咫尺的深深眼眸,所有思緒都亂成了一鍋粥,更不要提會思考什麽了,聽到他這樣說,傻傻地回了一句:“我不重。”

席白川愣了一下才反應回來,埋頭在她的脖頸間,不可抑止地笑起來,等笑夠了才咬了一下她的脖子:“傻瓜。”

玉珥又頂嘴:“你纔是傻瓜。”

“嗯……”他忽然按著她的肩膀翻了個身,把她壓在身下,唇角噙著笑,“我們都是傻瓜。”

他身上無時無刻不散發著一種機製的誘惑感,讓人不由自主地沉淪,也讓人頓感的危險重重,玉珥臉紅耳赤,推了推他的肩膀,低聲道:“你想幹什麽?不準亂來。”

“若我亂來又如何?”席白川半闔著眼睛,一手支著腦袋,一手抓了一縷她的長發在手中輕輕旋轉,眼底滿是戲謔的笑,“殿下昨晚主動靠到我懷裏時,就該做好此時的準備了。”

玉珥眨眨眼,磕磕巴巴地反問:“什、什麽準備?”

“你既已明白我對你的心思,就該知道我不會那麽容易罷休,但你昨晚還主動靠在我懷裏,所以我就當成你對我的回應了。”他眉飛色舞笑得很得意。

“我、我那是困了,習慣使然……”玉珥結結巴巴,窘迫得臉色通紅。

席白川反而是輕笑一聲,深深望入她的眼:“你總是狡辯,即便明白自己的心意也要狡辯,承認喜歡我很難嗎?”

“……你先讓我起來。”玉珥逃避開他的視線,掙紮著要起身,奈何他不放手,依舊緊緊壓著她,讓她動彈不得,還很不要臉地說:“下官晨起時自製力極弱,殿下若想我再做些別的事,就盡管撩撥,反正下官是樂意至極,宵想已久的。”

就算沒見過豬跑,也吃過豬肉啊。玉珥欲哭無淚,憤恨地抓起他的手重重咬了一口:“席白川,你無恥!”主會容許有人將他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公佈天下嗎?沒有,也不會,所以最一了百了的辦法就是送你們一家黃泉團聚,共享天倫之樂。”席白川回到首座坐下,又端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,靜待芡實自己交代。芡實臉色慘白地扯扯嘴角,自嘲道:“所以無論我說不說,我和我的家人最後的結果都是死嗎?”席白川搖搖頭,淡淡道:“你若不說你會死,你的家人會死;你若說了,你不會死,你的家人也不會死。因為我會幫你,我會救你的家人。”芡實唇動了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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