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8章 他不是人

這東西,便多餘了。也不知道赤練蛇是不是跟九黎族有仇,要不然為何要帶著她去偷這東西。她讓紫杉幫她找來天澤國地理圖誌,想熟悉一下從京城到北疆的所有城池,為以後建立情報組織做準備。午後,她便接到月家藥鋪那邊的傳信,說洛長風回來了。她趕過去,在後院見到了洛長風的叔叔,也就是征北軍曾經的軍醫洛紀安。洛紀安已經年愈六旬,雖然頭發花白,臉上卻精氣神十足。“屬下見過小姐。小姐,這位就是我的叔叔。”洛長風道。“長風...第388章??他不是人

要是讓寧晚月知道他腦子在想什麽,肯定得罵人。

好在湛嵐驍也沒廢話,聽話的走了??。

可他回到王府,心裏還是不舒服,起身又去了密室。

沒多久,密室裏便傳出慘嚎聲,“王爺,我招,我什麽都招。”

寧老爺子被刺殺的事,第二日,已經傳遍了京城。顏傾澤和宋榮耀帶了貴重補品和藥品上門探望。

寧晚月知道他們是跟書院告假來的,簡單跟他們說了一下老爺子的情況,便讓他們走了。

寧晚月才送走他們,雲飛彤和顏朝路便紅著眼睛來了。

一見麵,雲飛彤就抱住寧晚月開始哭,“晚月,老爺子如何了?我和朝路不懂醫術,幫不上你什麽忙。但是,在其他地方,你有能用到我們的,一定要說。”

“我會的,不會跟你們見外。飛彤,別哭了,我祖父隻是昏迷,未必會死。”寧晚月說完這話,一陣悲從中來。

上輩子沒留住爺爺的痛苦,再次席捲而來,刹那間淚水洶湧而出。她不敢再想,抹去淚水,勉強擠出一絲笑容,“好啦,謝謝你們來看我。我可是神醫的弟子,我一定能救得了我祖父。”

“嗯,能救,一定能救!”雲飛彤和顏朝路齊齊哽咽。

知道寧晚月要照顧老爺子,她們也沒多呆便走了。

路府。

路永清去了女眷的後宅。尋到二房庶女路竹嬌的小院,直接進屋。

“那日,你跟寧晚月說了什麽?”突來的聲音,把正在繡花的路竹嬌嚇了一跳,手一抖,直接戳破手指。

她急忙站了起來,一臉熱絡,“永清,你怎麽來了?”

“二姐,你沒聽到我問你的話?”路永清嘴裏叫的是二姐,眼神卻一點溫度沒有,更沒有尊敬之意。

自從那日賞梅宴回來,路竹嬌便擔心會發生今日的事。

果然,路永清還是找上門了。

她苦笑,“永清,二姐隻是聽到他們在討論賭木,說賭贏了銀子,我當時心動了,就過去問問。你知道的,我姨娘身子不好,要常年吃藥。”

“你很缺銀子?”路永清問得諷刺。

“是。”路竹嬌道,“我娘隻是妾,份例銀子根本不夠抓藥的。我為了多掙點銀子,也是不停的繡東西偷偷拿出去賣。你看我這雙手,全是繭子,我沒騙你。”

為了取信路永清,她連偷偷接繡活貼補家用的事,都一股腦說了。路永清這個人,陰狠狡詐,還生性多疑,她必須讓他相信。

“二姐這麽缺銀子,幹嘛不出去賣?”路永清伸手,挑起她的下巴,??一臉輕佻。還嘖嘖了兩聲,“你這張臉,還真是難看,連那個薑寧都不如。要我教你怎麽勾搭男人嗎?”

如此粗鄙下流的話語,就這麽毫無征兆的從路永清嘴裏說了出來。路竹嬌整個人都懵了,她的堂弟讓她去賣?

他還是人嗎?

她憤怒的打掉他的手,難以置信的紅了眼睛,“路永清,你說什麽?”

“我說你缺銀子,你可以出去賣!”路永清一臉不屑,“反正你娘也隻是個上不得台麵的妾。”

“啪!”路竹嬌一巴掌扇到路永清臉上。

“我再是庶女,我也是你堂姐,你怎麽能那麽說我?”

路永清揚起巴掌還了回去,力道很大,一下就將她打翻在床上。

“堂姐?憑你也配?我是路家未來的家主,你算什麽?一個隻配給男人當玩物的東西。”路永清冷笑,“說,你找寧晚月,到底有什麽目的?是不是跟她告密了?”

這些天,他就在想,上次計劃為何會失敗。一個進宮赴宴的女子,身上怎麽可能帶著那麽多的毒藥,一定是寧晚月事先得到訊息,做了準備。

當時商量這個計劃時,地點在路家。一定是路傢什麽人聽到了,泄了密。而路竹嬌,就是他懷疑的人。

“說,或者到青樓當婊子,你選一個。”他聲音發狠。

路竹嬌被他陰毒的目光,嚇得一個哆嗦,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。可越是這樣,她越是不能說實話。

她嚇得直哭,“永清,我說的都是實話,我真的是聽到她們說在外麵賭木,贏了不少銀子,我才搭訕的。要是你不願意,我以後改了就是,我絕不會再跟她說話。”

“你會這麽聽話?”路永清陰著臉,似是不信。

“我聽話,以後你要我做什麽,我就做什麽。”

路竹嬌是真的怕了,她這種身份的庶女,在路家並不受重視。得罪了路永清,以後都沒好果子吃。

“算你識相。”路永清冷哼。

“我也不跟你廢話,我要你繼續接近寧晚月,利用她交好顏朝路,取得顏朝路的信任。”

你要對顏朝路做什麽?

這話到了路竹嬌嘴邊,又被她嚥下。

她知道問了路永清也不會得到答案,還可能惹惱他,隻好點頭答應。

金烏西沉,冷風肅殺。

路竹嬌慌裏慌張的來求見寧晚月。

寧晚月一愣,不解的看著她,“路竹嬌,你我素來沒交情,你來找我何事?”

路竹嬌一臉尷尬,故意看了眼四周,才道,“我……我就是聽說你祖父受傷,想偷偷過來看看你。我很窮,沒帶禮物,你不會嫌棄我吧?”

“不會,我們之間,達不到送禮的程度。”路竹嬌可是路家人,她的探望,不得不讓人多心。

路竹嬌侷促不安的用手絞著衣袖,“你要多保重,我得走了。”

寧晚月喊來奶孃送她。

奶孃送完人回來,對著寧晚月道,“小姐,那位路小姐說,京城今日出了一個賭木的地方。”

寧晚月蹙眉,是這樣嗎?

長個腦袋的人都知道,祖父重傷後,她根本不可能再有心情賭木。路竹嬌的來到,太讓人懷疑了。

“以後,她再來,直接拒了不讓進門。”寧晚月現在隻想照顧好祖父,沒心思應付她。

“小姐,老奴總覺得路家跟咱們的關係那麽僵,她一個小小的庶女,不敢明目張膽的跟咱們交往。她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。”奶孃也是一臉擔憂。

“那咱們就不跟她來往。”寧晚月道。

錦色做完功課,又過來看老爺子,寧晚月在旁邊陪著。等天色不早,便讓錦色跟花重回去歇息。

她一個人守在床前,每天都會陪老爺了說半個時辰話。

老爺子一日不醒,她的心,便一日提著。一邊防著二爺爺和寧水心搗亂,一邊還要照顧老爺子,人明顯消了不少。

這日。

奶孃急匆匆從外麵進來。

“小姐,顏世子在府外求見,說顏朝路今早來了咱們府上,一直沒回去。”軍府的寧三小姐,就是我家王妃。”陳德順父女一臉震驚,對於攝政王娶妻一事,他們並不知情。但陳德順馬上道,“是是,是王妃救了我們父女兩個,我們父女感激不盡。來世當牛做馬,結草銜環,也要報答王妃的大恩。”陳花楹也道,“王爺,草民能見一見王妃嗎?草民想當麵謝恩。”當日,要不是王妃讓侍衛脫了外衣給她,遮了她一身狼狽,她肯定不會斷了尋死的念頭。畢竟那時候,她已經絕望了。是那一件外衣,讓她那顆死掉的心,又有了溫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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